从北京到昆明,有3条高速公路可走。其一是全程走京昆高速,沿途经过太原、西安、成都、西昌(下图红线),2700多公里。其二是沿京昆高速进入四川、接近广元时,转上兰海高速等,途经遂宁、内江、自贡、宜宾、昭通,2600多公里,比方案1略微近一点儿(下图绿线)。其三是走大广高速一直往南,到长沙后转上沪昆高速到昆明,大约2800公里。这条路沿途平原较多,相对好走一些。
第1方案与第3方案我已经走过好几次,所以这次选择第2方案。为的是看看沿途的五尺道、观音故里,以及自贡灯会,尤其是后者,过年气氛甚浓,是与哈尔滨冰灯齐名的盛会,一南一北,交相辉映,值得一看。
我所热衷的自驾游——串糖葫芦。
时常被问,北京到三亚要开车几天?北京到拉萨要开车几天?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人而异——每个人驾驶的可持续性不一样。以我本人的驾驶能力,3天可到三亚。但我很少这么做。因为,如果直接前往某一目的地,开车不见得一定划算。油费加上高速费,每公里通常得1.2元左右(平原地区保持90-100公里时速,每公里成本约为1元),以此计算,北京到昆明往返就得6400元,此外,2600多公里,一天肯定开不到,中途至少住宿一晚,食宿费用大约400元。俩人同行,人均3400元。而平日折扣情况较好时,往返机票2400元足矣。这么一看,开车还多花了1000元。不过,每逢公共假日,机票折扣往往很不乐观,就拿春节期间来说,北京到昆明往返恐怕得4000元,这时候开车就划算了。尽管如此,一口气把车开出去2600公里,开车的人累,坐车的人更累。所以,我很少长途奔袭,而是喜欢一路走、一路看,把沿途N多平时不大可能专程前往的“小地方”,来个一网打尽,就像做糖葫芦,把散落在四面八方的一个个“点”,串成一串。这样一来,收获就多了,也划算了。
这次开的车——东风风度MX5。
这次开的车,依旧是刚刚上市不久的东风风度MX5,春节前,开着它跑了趟东北,恰逢那几天降温,早上零下35度,中午在有太阳的情况下-25度左右。低温没有给车带来丝毫不适,在覆盖着冰雪的乡道上,它的表现也不错,一点儿问题都没出。从东北回来再往西南,沿途以山为主,走到云南最南端的西双版纳,迎接我们的将是盛夏。3周之内,从零下35度到零上35度,南北往返9000公里,想想都觉得是一件很刺激的事儿。
空间足够大——风度MX5的优势之一。
如今的SUV大概有两种风格,一是车尾处车顶下滑,呈流线状,这种风格或许好看些,但后排座头部空间可能变小,尤其是后备箱空间被压缩;另一种风格是车顶保持水平,这样的设计可以保证车内有足够大的空间。风度MX5属于后者,它的后备箱空间很宽敞,2个28吋行李箱放进去,再加上一个小包,依旧显得空空荡荡。究竟是注重外观,牺牲内在,还是讲究实际,追求务实,每个人的选项可能不一样,我本人选择后者——重看不中用,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儿,我实在接受不了——这也是我始终不喜欢轿车的原因。
如果买车只是为了上下班用,偶尔在假日里到郊外走走,来辆轿车挺合适,如果希望车子能派上更多用场,轿车就有些勉强了,无论是空间,还是通过性,它都逊色于SUV。
出京——北京到西安。
北京到西安里程最近的路,是石家庄-太原-临汾-韩城-蒲城,可这段路中的石家庄到太原之间,货车居多,经常出现行车不畅的情形,不如走石家庄-邯郸-辉县-洛阳-潼关,后者全程位于平原,货车也少一些,只是公里数稍多,高速费也随之多一些。眼下石家庄与太原之间的京昆高速已经建成,它与昔日的石太高速平行,有两条路在同一个区间,起到分流作用,可能会好走一些。
西安、汉中一带,已经去过多次,就在半年前,还刚刚全部探访了4条秦岭古道,所以,这次出行,这一地区未作停留,直奔四川。不过,在西安之前,一路上看到的,十之八九都是北京牌照的车,毕竟,这条路上的古城、大院,以及周边的黄河,都是很有价值的游览地。过汉中不久,进入四川,正值假日期间,路上的车辆十分稠密,每个服务区里,都停满了小车,有些甚至进入服务区都得排队,加油站前更是排起长龙。看到这种情形,每次加油,我都从某个出口驶离高速,加油、休息之后,再回到高速上。如果只是加油,从驶离高速到驶回,最多15分钟,比在服务区里排队强多了。
进入四川、接近广元的时候,离开京昆高速,转为往南,路上一下子安静了,刚才身边还有大把的北京牌照的车,现在全没了,看来都是去成都的。
苍溪——红四军渡过嘉陵江的地方。
这段路上,有苍溪和阆中,都是我打算停留一下、看一眼的地方。苍溪是广元市下面的一个县,以雪梨和猕猴桃著称,可我想看的,是城外的一座小山:西武当山。
这山原本因道教闻名,后来增加了红军的内容——红军长征时,红四方面军在此渡过嘉陵江,为了纪念此事,如今山上修建了红军雕像。
中国工农红军当中的红四方面军,起源于湖北,实力一度非常大,堪比位于江西的红一方面军(中央红军)。1935年,在国军的围剿中,红四军往南进入四川,来到苍溪,在此与川军作战,胜利渡过嘉陵江,前往川西。
如今,当年作战与渡江的地方,被称为红军渡。红四军从这儿跨过嘉陵江后,在川西与中央红军会合,一起过了草地,但随后领导人张国焘认为应该南下而不是北上,率部脱离中央红军,掉头再一次跨过大草原——张国焘此举并非没有理由,他的红四军有8万多人,而当时中央红军只有2万多人,也许正是凭借着这个资本,张国焘甚至自己成立了一个“党中央”。当然,张国焘南下的计划最终失败,红四军第3次跨过草地,与中央红军会合,最终来到陕北。原本强大的红四军,因此变得一蹶不振,更要命的是,随后红四军奉命西征,几乎全军覆没。残存部队后来整编成八路军129师,领导人是刘伯承与邓小平,这个师的指挥部遗址保存很好,在邯郸西边的涉县。再往后,129师变成了中原野战军(二野),1949年后演变成成都军区。
苍溪县城位于嘉陵江畔,景色不错。嘉陵江发源于秦岭,流经1300公里后,在重庆汇入长江,它是长江支流里流域面积最大的,两江汇合处的朝天门,是重庆市区很热闹的地方。
阆中——中国有3个滕王阁。
离开红军渡,傍着嘉陵江一路往南,没多远便来到阆中。它是南充市下面的一个县。许多人来到阆中为的是看古城,可我想看的是滕王阁。
唐朝的李世民有个弟弟叫李元婴,因为封地在山东滕州,称为腾王。这人与宋徽宗有一定的相似之处——对艺术特别感兴趣,且造诣较深。他在滕州修建的亭台楼阁中,有一座叫滕王阁。后来李元婴被调到江西南昌,于是诞生了第二座滕王阁,诗人王勃笔下的滕王阁,就是这座。其中,“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成为千古绝唱。
到了李治时代,李元婴被调任阆中,他在城外的玉台山上,修建了行宫,后人将这里称作滕王阁。
历史上的建筑已经基本无存,眼下的这座“滕王阁”,是新近修复的。
但在这一带,确实保留了一些古迹,比如这座石质的唐塔,8米多高,保存的很完整。
李元婴的眼光很不错,他选中修建行宫的地方,位置很棒,面对着嘉陵江,俯瞰整个阆中市区。
正值春节假期,玉台山上下、阆中城内城外,一片沸腾,犹如北京地坛迎春会。
只有这个画面,才让我想起这里是四川——悠然、淡定、会享受。其实以前北京也有许多茶馆,也能享受到这份恬静,可后来全没了,如今北京的茶馆,已经成为奢侈品的同义词。
驾车穿越阆中市区,无意中看到一个牌子——巴巴寺。忽然想起,这是伊斯兰在中国一个很重要的古迹,于是转弯进去看。
巴巴寺建立于清朝康熙年间,是伊斯兰教创始人默罕默德第29代裔创建的,这人被誉为伊斯兰教嘎德林耶派首位来华传教的祖师。
巴巴寺的大殿屋顶造型很有特色。这座寺据说是陕、甘、宁、青的穆斯林们前来朝拜的地方。我到的时候,正好是礼拜的时间,听到大殿里传来整齐的诵经声——穆斯林每天要做5次礼拜,分别是早上、中午、下午、黄昏和夜里,当然还有具体的时间。
离开阆中,回到高速公路,下一站,将是遂宁,那里是观世音的故里。
遂宁——观音故里。
遂宁是四川省的一个地级市,这一带值得游览的地方很多,比如死海、红海、宋瓷博物馆,等等。最有意思的,是它居然是观音故里。
观音是佛教里的菩萨,按照玄奘法师的说法,应该译作观自在,可由于前人翻译错误,成了观世音,又因为避讳(李世民),去掉“世”字,成了观音。玄奘法师虽然发现了这个错误,可大家早已约定俗成,改不了,只好将错就错,一直错到现在。菩萨其实都是男性,可在中国,不知为什么有些变成了女的,最著名的就应该是观音了。在中国有四大菩萨的说法——观音、普贤、文殊、地藏。每人各有一个道场,观音在浙江的普陀山。不过,按照遂宁当地人的说法,观音姐妹3人,大姐和二姐都在遂宁,在普陀山的那位,是三妹——实在是太有想象力了。
在我有限的佛教常识中,仅仅知道,入佛门受足戒成为比丘,经过修行,依次可得罗汉、菩萨、佛三种果位,分别代表着自觉、觉他与觉行圆满。每位佛有两位菩萨担任助手,比如,掌管咱们这个世界的释迦摩尼,身边有文殊菩萨与普贤菩萨;掌管西方极乐世界的阿弥陀佛,身边有观世音菩萨与大势至菩萨;掌管东方琉璃世界的药师佛,身边有日光菩萨和月光菩萨。这3个组合,分别称为释迦三圣、西方三圣、东方三圣。他们都是男性,不知什么缘故,唯有观音,在中国变成了女性。
遂宁市区西侧,有座不高的小山,山前是广德寺。这寺始建于唐朝,1300多年了。
在唐朝,有位名叫克幽禅师的高僧,在此出家,当地人相信,这位高僧是观音的化身。所以,这里成了观音故里。
大雄宝殿旁边的院落里,有座唐朝的塔,叫善济塔,它便是克幽禅师的灵骨塔。据说,克幽禅师圆寂后百余年,墓塔已毁,当地人在此挖土,看到了克幽禅师的灵骨,骨呈金黄色,上面有“观音大士”4个字,据此人们认为克幽禅师是观音的化身。当时的皇帝听说这件事,下令修复了这座塔。
善济塔的旁边,还有座据说是明朝的建筑,但风格看上去很像唐朝。尤其是佛堂后面的那座2层楼阁,与日本京都的金阁寺,有些神似之处,而京都就是模仿我国的长安建造的。
遂宁市区东侧,有座灵泉山,山脚下和山顶,各有一座寺院,共称灵泉寺。它与广德寺遥相呼应,但建筑年代略微早于广德寺,是隋朝的始建的。
之所以叫灵泉寺,是因为山上有泉水,苏东坡到过这儿,还写过诗词为这里的泉水点赞。
寺内香火旺盛,大殿内僧人正在做法事。
也许是因为过节,僧人们离开时,每人领取一袋水果,不知是寺院发的福利,还是信徒的供奉。
走路几分钟便来到山顶,这里是灵泉寺的上寺,但建筑看上去都是新建的。
山顶最高处,是一座宏伟的楼阁。
不管是广德寺、还是灵泉寺,前来烧香的人们非常多。
正好是新的一年的开始,向佛、菩萨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愿,获得些祝福、保佑,确实是件好事。
此时,正值黄昏,站在灵泉山山顶,看整个遂宁城沐浴在夕阳中。
原本想在遂宁住上一晚,次日晨看看宋瓷博物馆,想到还得在自贡看灯会,而灯会只有晚上才有,于是驾车离开遂宁,沿着高速公路,前往自贡。
自贡灯会——热烈的过年气氛。
将近3个小时后,抵达自贡。刚进城,便看到路边的树上挂了许多装饰灯,且每条街道灯的颜色不一样,营造出很好的过年氛围。
与遂宁一样,自贡也是四川省的一个地级市。自贡在历史上以产盐著称,后来又发现了恐龙化石。春节期间最著名的,是灯会。临近灯会公园,路上便开始车满为患,再往前,人头攒动,把每一条路都挤了个密不透风。从车牌照来看,不仅自贡当地人都来赏灯,附近的成都、重庆,也来了很多人。
2017年虽然只是第23届灯会,可在历史上,自贡灯会早就有了。据说,明清时期,自贡人便在祭祀时点灯,比如点天灯、放河灯,等等。其中,点天灯有点儿像孔明灯,如今在台湾的平溪非常红火,许多台北人坐火车到一个叫十分的地方,专门去点天灯。
所以,自贡灯会虽然与哈尔滨的冰灯一南一北,但历史并不相同。哈尔滨的冰灯是1963年才有的(当然在此之前,住家户也点燃冰灯)。
自贡的灯,用金属做骨架,上面蒙着一种织物。造型非常丰富,色彩斑斓。
这里的灯会,内容多种多样,除了传统风格,还有表现异域风情的,比如这座表现的是希腊。
而这座表现的是东正教的教堂。
哈尔滨的冰灯与自贡的灯会,各具特色。但由于气候关系,自贡灯会可能会让人感觉更舒适,看得更从容,当然它的门票也略微便宜些——外地人100元。与之相比,哈尔滨最正宗的冰灯:兆麟公园冰灯,晚上要150元,而数年前我第一次去的时候,门票只需1元,贵了150倍。至于后来才有的冰雪大世界,就更贵了,晚上要300元。
自贡的门票虽然还可以,但人满为患,十分拥挤,地上的垃圾随处可见。最糟糕的是,当地大小旅馆纷纷涨价,原本两三百元的,这几天已经变成六七百元。此时是晚上23点,毫无困意,于是决定继续行驶,前往下一个城市住宿。距自贡80公里左右,是宜宾,1个小时就能开到。
自驾游的优势——来去自如。
出发前,在车上架了一台平板电脑,跑到电话局买了个全国通用的上网卡,这样一来,在车上随时能上网,为的是知道前方的路况,更是为了随时预定住房。昨晚上离开自贡时,在网上查询宜宾住宿,在市区边缘找到一家园林式酒店,包括早餐350元。比自贡同级酒店便宜了一半。其实这就是自驾车旅游的优势——行动自由、快速。类似故事我遇到过很多次,比如有一回在长白山,天马上就黑了,还下着雨,很普通的旅馆趁机开出天价,数位游客不得不挨宰,唯有我驾车迅速离去,没多一会儿,来到二道河子,一下子就找到了很便宜的住处。
如果只是路过某个大中型城市,住在市区边缘而不是市中心,是最好的选择。一方面是节约时间,一方面停车环境好。我特别喜欢这类园林式旅馆,车可以停在房间门前,犹如在家一样,十分便利。
次日早上,早餐后,提来一桶水,擦洗车辆——每次出门,水桶、海绵、擦车巾是必带的,为的是随时保持车子的整洁。每年春节期间,都看到有人抱怨洗车店太贵,平时30块钱,这时涨1倍甚至2倍。我很奇怪,洗车很难吗?很有技术含量吗?当然不是,家家都有热水器,您打桶热水,至多10分钟,就能把车洗得干干净净。即使是三九天,只要是中午,在太阳底下洗车,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把车擦洗干净,正在装车时,来了几位住客,围着我的车观望,不禁赞叹:还是这种车能装!还是这种车后排座宽敞!事实上,他们是乘坐2辆轿车来的,也正在长途自驾游,但他们的车的空间,肯定无法与我这辆车媲美。
犹如天路——进入云南需翻越数座大山。
离开宜宾,回到高速公路上,此时距离昆明还有549公里。如果在平原上,这点儿路不超过5小时就能到,但在这里,几乎走了一天。
之所以慢,是因为山实在多,需要一座座地翻越。车上的海拔表显示,上下变化的幅度经常在千米左右。虽然是高速公路,但也犹如普通盘山道那样,围着山慢慢转,逐渐升高(下图)。
也许是因为山间平地太少,沿途许多服务区都十分狭窄,紧靠着路边修个加油站,再有个厕所、几个餐馆,便构成了服务区。这种风格,与内地高速公路服务区反差较大。
其实服务区大点儿、小点儿倒是无所谓,一路上隧道特别多,可怕的是某些车过隧道时不开灯。下面这张照片看着很清楚,当时却是特别黑,右边那辆没开灯的车,几乎隐身在黑幕中。看来,至今仍有人把车灯理解为照明工具,实际上,它的另一个使命是提示工具,提前向众人告知您的存在。
途中见闻——悬棺与五尺道。
经过一个叫豆沙镇的地方时,离开高速,因为这里有悬棺和五尺道。顾名思意,悬棺就是把棺木放置在岩壁上,这是某些少数民族一种奇特的葬俗,主要出现在福建与四川南部。这处悬棺叫僰人悬棺。僰的发音是伯,僰人是这一带非常古老的一个民族,早在秦始皇时代,他们就在此建立了僰国,一直延续到明朝。在明末的万历年间,朝廷派出大军,彻底消灭了这个拥有数千年历史的民族。僰人从此消失,他们究竟去哪了?一直是个疑问,后来有消息说,在云南丘北县,发现了一些僰人,当年为了躲避战祸来到此地,被划入彝族。
这一带是个峡谷,两侧山势陡峭,比较狭窄。东侧山壁上是悬棺,西侧山壁上是五尺道遗址。
五尺道是秦朝时修建的,联通了四川与云南(当时云南还没有划入中原王朝,被划入是汉武帝时候的事儿),由于道路宽度为五尺,故名。众所周之,丝绸之路是汉武帝时代开创的,可五尺道在秦代就有,历史比丝绸之路悠久,这条路也叫南方丝绸之路,是四川、云南与缅甸、印度甚至中东贯通的一条商道。关于这一点,近年来在沿途一些国家发现的四川商品遗迹,已经给予了证实。
事实上,汉武帝开创丝绸之路后,并不太平,商队在半路上经常被匈奴人打伏击,损失很大。汉武帝于是决定效仿川人、僰人的做法,走五尺道奔向西方(当时的西方)。可他派出的使团沿五尺道走到昆明时,被昆明国的国王很不客气地轰了回来。汉武帝生气了,派军队进攻昆明国,将其征服,中国从此增加了一个省,因为这个省在彩云之南,故称云南。西安西郊有座昆明池遗址,就是当年前往云南的军队,进行训练的地方。北京颐和园里之所以有个昆明湖,也是出于这段历史。
进入云南——昭通古城。
从宜宾算起,走了250多公里,来到滇北的一座大城市:昭通。昭通是云南的地级市,位于云南、四川、贵州三省交界处。由于五尺道的存在,这里在历史上并不闭塞,经济还算不错,关于这一点,城内昔日有众多会馆,就可以佐证。
昭通城的一座城门还保留着,城内部分街道呈现着历史的韵味。
古城内的街道上,有尊塑像,他是姜亮夫先生,是位国学大师,昭通人,民国初年考入清华大学,师从王国维、梁启超、陈寅恪先生,在楚辞学、敦煌学、古史学、古汉语方面,成就最高。
古城中心,是个大空场,有座很高的仿古建筑,旁边是历史上的衙署。
广场的另一边,还是商业街。不过,整个昭通古城里的商业街,对于游客来说,没什么游览价值,全是商店,商品品位较低,很少见到餐馆,至于追求享受与休闲的茶馆与咖啡馆,更是全无。
逛了好一阵,只看到几个食品店,出售晒干的肉。
抵达昆明——风度MX5的油耗还可以。
离开昭通,继续往南。接下来的路平坦许多,凡是较平的地方,限速120公里,这时候,发动机转速约为2300转/分钟;当时速100公里时,发动机转速约2000转/分钟。这样的转速显然比较省油,仪表显示平均油耗6.7升。事实上,风度MX5的变速器风格为“节能型”,它能很快升入最高挡位,以降低发动机转速。此时,只需轻轻踩着油门即可。如果需要提速,最好是徐徐加油,而不是一脚油门到底,既舒服、又省油。毕竟是一台2.0排量的发动机,驱动这辆1.5吨的车,毫无问题。
路况好的时候,把巡航定速打开,放松右脚,舒服许多。
接近黄昏时,抵达昆明,这是我驾车来过多次的地方,轻车熟路地把车开到市中心,第一件事儿,是吃顿过桥米线。
过桥米线源于蒙自,据说是一位读书人的夫人,每天把饭菜送到其夫读书的地方时,饭菜已凉,为了让夫君吃上热的食物,她无意中发现汤上有油覆盖的话,可以保持高温许久。于是,将各种配料切成薄片,要吃的时候,才配料与米线放入汤中,靠汤的温度烫熟。因为送饭途中要经过一座桥,故称过桥米线。
对于游客来说,在昆明,过桥米线与汽锅鸡,是最应该品尝的当地特色。套餐价格差距很大,最便宜的是18元,最贵的是200元,每次来昆明,我都是吃标准型,也就是25元的那一款。其实我很好奇顶配、也就是200元那款里面,能有什么,问了许多来过昆明的友人,竟无一人吃过。
工作日时,当地人也都在此用餐,但我发现,他们大都吃热米线,中碗9元。比入门级的过桥米线便宜一半。
在内地人心目中,昆明是座四季如春的春城,但他们可能不知道,四季如春的后面,还有句“一雨成冬”。最近几年冬季来昆明,都遇到过雨或雪(昆明也会下雪,只是比较少见而已),天气实在不佳,这次不知是不是新春佳节的缘故,天气分外地好,温暖舒适,令人倍感愉悦。
接下来,我必须要做的事情,第一是在翠湖尽情享受,第二是逛逛花卉市场。具体内容,咱们下篇接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