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地一:小兴安岭 藏在密林深处的未知数
从京沈高速出发,经沈阳、长春、哈尔滨、绥化,再往东北方向行进,过了铁力到伊春,便进入了小兴安岭浓密的树林中。国道从密林中间穿过,两侧时而有某某林场的路牌直指森林的深处。
小学曾经有一篇课文写小兴安岭,“夏天,树木长得葱葱笼笼,密密层层的枝叶把森林封得严严实实,遮住蓝蓝的天空。”那些曾经被我声情并茂朗读过的句子,在多年后的今天,终于成了一幅真实的画卷。“早晨,雾从山谷里升起来,整个森林浸在乳白色的浓雾里。”果然, 小兴安岭整个森林都浸染在雾中,就连偶尔露头的江水,升腾着的也是浓郁的水气。
小兴安岭的大部份山脉在伊春市境内,伊春这两个字,就和森林紧紧联系起来,它的气质也仿佛被笼罩上了树木一般的水灵。
伊春在满语中的意思为“衣料毛皮”,可见这里原先盛产毛皮。当地人和气而且亲切,不像东北其他地方的人那么粗犷,有种说不清的细腻情怀。和他们聊起这个可爱的城市,他们却笑着说:“我们也只有这些树而已。”天赐的礼物给了伊春,被他们小心地爱护,让每个路过的外乡人不自觉沉浸于斯。
柔情地二:抚远 俄罗斯式的微笑
抚远位于版图的最东端,与俄罗斯的哈巴罗夫斯克隔江相望。
正阳大市场位于抚远镇正阳路,是一个中俄大市场。服装、鞋帽、家用电器、汽车配件、小百货、水果,应有尽有,每个摊主都讲了一口流利的俄语。市场门口立着块黑板,写着当天入境的俄罗斯游客数量、离境或者停留时间,让人真切地感受到这是一个边境小城。
俄罗斯的妙龄美女和身材变形的大妈们都会把这里当成她们的购物胜地,她们认真地逛街、与摊主砍价,如同在自家的农贸市场。一个卖帽子的摊主和我聊起俄罗斯的美女,无比神往:“毛女呀,那身材,那个头,那长相……”
柔情地三:乌苏里 东方第一镇
乌苏里江边的乌苏里镇,镇子小到只有一户长住居民,老两口开了个小杂货铺子为生,对面就是我国的“东方第一哨”。镇上只有一个旅馆,工作人员都是外来的,到了10月份,旅馆关门,镇子上就只留下老两口和边防官兵。
乌苏里江
分割中俄边界的兴凯湖原来是劳改农场,现在却是水鸟成群的湿地自然保护区。
兴凯湖分成以湿地为主要特征的小兴凯湖和绵延百里的大兴凯湖。大兴凯湖全然一副海的气势,细软的沙滩,天海相连一望无际。夜晚我们在湖边露营,头顶上银河如瀑,不时有流星划过,而身边则是习习“海风”拂过。
凌晨3点,酣睡在帐篷里的我突然被水禽叫声惊醒,爬出来发现天已经蒙蒙亮,到附近走走,有成群的水鸟已经在湖中开始觅食追逐。
虽然有一两处浴场,兴凯湖却几乎没有被开发,想找到原始自然的地方相当容易,我们可以抛弃都市、忘却烦恼,在兴凯湖边坐着发呆,在沙滩上拣拣鸟的大羽毛,有兴致了甚至可以去分辨无数鸟群中有没有珍奇的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