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多年的失望后,民意代表们还有信心继续对收费站“与虎谋皮”吗?
北京政协委员胡明伟的家在北京大兴区,每次开车进城,都被堵在西红门收费站口。
在今年1月北京市政协会议上,胡明伟的“一号提案”就是要去掉这个堵在北京市区和大兴区之间的阻碍。
“我粗略估计,西红门收费站日均车流量为9.1万辆,以平均1小时的堵车时间来算,每天的损失加在300万左右;车辆拥堵导致排气量增减,加剧了空气污染;北京市五环内的收费站都已经撤除了,唯独剩下西红门这个收费站位于南五环以内;将来大兴区要发展,北京市第二国际机场也要在大兴区新建,收费站加大了大兴和外围区域的物流成本,不利大兴发展。”胡明伟对这个收费站关注已久。
收费站历来是北京两会的热点问题,在他之前,已有多个委员、代表提出取消不合理收费站的提案。在历经失望后,他们已变得“温和”。
“坚强”的收费站
等全国所有公路都还上贷之后,才能停止收费?郝静云称,这听着就像个笑话。
“北京市的两会上,年年有代表和委员提议撤销不合理的收费站,然而基本都是不了了之。我们曾经要求市发改委、交通委和首都高速公路发展有限公司提供相关的收费标准依据和收费数额,他们都是虚晃一枪。”北京市政协委员郝静云称。
通往北京周边的高速路,大都修建于上世纪90年代。例如京通高速1995年建成通车,京开高速则是1992开通,北京机场高速公路1993年通车。
按照《公路法》和《收费公路管理条例》规定,政府还贷公路的收费期限,最长不得超过15年。国家确定的中西部省、自治区、直辖市的政府还贷公路收费期限,最长不得超过20年。
相关资料显示,北京市的一些高速公路属于政府还贷型。
以机场高速为例,该公路由北京市与交通部合资修建,前者使用市财政资金,后者则“赞助”车辆购置附加费,这两项均为国家财政出资。随后,北京市将路权划拨给首发公司,由其享有该路的收费利益。
“北京市周边的高速公路好多都已经还上贷了,即使没还上贷,也已经超过了法定收费年限。”郝静云称。
然而,北京市相关部门和高速公路收费公司很少披露这方面的信息。
2008年5月,北京大学法学院王锡锌、沈岿和陈端洪三位教授,曾就首都机场高速公路收费问题,向北京市发改委、北京市交通委、首都高速公路发展有限公司提出了信息公开申请。
沈岿回忆说,当时市发改委和交通委给了相关的信息,首都高速总投入是11.65亿,回报已近18.4亿,但至今首都高速仍在收费。
“我曾向首发公司质询,按照政府部门提供的数据,京开高速收费站的收入已经远远大于当初的总投入,为何还要收费?而他们的负责人说,要按照全国这个大盘子来看,等全国的所有公路都还上贷之后,才能停止收费。”郝静云称,这听着就像个笑话。